昨天晚上她提过今天有一个专访,和杂志社约在十二点半。
他们之间没有“联络感情”这种说法,陆薄言打来就一定是有事。
“扣子?”洛小夕第一个想到的是码数的问题,但苏简安并没有变胖,而且以前这个码数苏简安穿是刚刚好的。
苏简安用最快的速度洗好澡,回房间看见陆薄言坐在床上,不看文件也不看书,他很少这样。
眼眶很热,她只能用力的忍住泪意。
“小姐。”保镖的声音冰冷又机械,“洛老先生没有交代让你出门,你不能出去。”
“简安,”闫队走过来,“我们了解你,也都相信你。但是群众不信,所以你要跟我们回局里,配合我们调查。相信我,我们一定会找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。”
“怎么了?”苏简安被吓了一跳。
他们挽着手,只是礼节性的,看不出有多亲昵,但两人之间那股子暧|昧,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。
她不是那个管得了陆薄言的女人。
工人家属愤怒袭击陆薄言,苏简安以血肉之躯护夫多感人的新闻?
她喜欢陆薄言这么多年,在陆薄言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离开,根本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提出离婚。
长长的睫毛下,那双漂亮的眼睛依然显得分外无辜,哪怕她做了天大的错事,只要这双眼睛眨一眨,就不会有人忍心怪罪她。
拨开她额角的头发,扬起唇角,“陆老师要给你上课了,好好学习。”
可是都没有,陆薄言弯身上车,就一座悲怆的雕像似的坐在后座,目光晦暗,一动不动,只有额头上的鲜血在缓缓的往下流。
苏简安最后一点怒气也消散了,把解酒汤盛出来,装了一半进保温桶,写了张字条压在苏亦承的床头柜上,告诉他有解酒汤,冰箱里有饭菜,然后端着剩下的一半去叫陆薄言,“起来,把这个喝了。”